男友没有跟我分手,突然联系不上,两年后门铃响了
那天晚上下雨,我正蹲在厨房修漏水的水龙头,门铃响了。
门外站着他。
头发短了,瘦了很多,眼神里有一种我没见过的东西——像被什么打磨过,又硬又沉。他手里拎着一个旧背包,雨水顺着发梢滴下来。他说:“我能进来吗?”
男友没有跟我分手
我愣在那儿,水龙头的滴答声在背后响得刺耳。
两年前,他就像被风吹散的影子,一句话没留。电话打不通,消息不回,连我们常去的面馆老板都说再没见过他。我报警、找他朋友、甚至联系了他老家的堂哥,所有人都摇头。那段时间我常失眠,半夜坐起来想:是出事了吗?是我做错了什么吗?还是他根本就没认真过?
后来我慢慢习惯了。一个人吃饭,一个人看电影,一个人修家里坏掉的东西。朋友劝我:“move on吧,这种人不值得。”我也试过。但心里总卡着一块石头,沉甸甸的,挪不动。
现在他就站在我面前。
我侧身让他进来。他坐在沙发上,手一直搓着膝盖。我倒了杯热水给他,没说话。
“我去西北了,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,“我爸当年在那儿援建时欠了笔债,对方家里老人病重,催得急。他去世得早,这事只有我知道。”
他顿了顿:“我没法跟你说。那地方信号极差,有时走几公里才有一格。后来我留在那儿帮那家人办了养殖场,直到今年才稳定下来……对不起。”
我听着,手指掐进手心。
我想过一百种他消失的理由——出轨、逃避、甚至遭遇不测——却从没想过是这样。没有狗血的情节,没有第三者,只有生活最原始的重压和一个人沉默的承担。
“你可以告诉我的,”我说,“我可以陪你一起扛。”
他摇头:“那笔债数目不小,我不能拖累你。而且……我不知道能不能成。”
雨渐渐小了,窗外的路灯晕开一团光。
我看着他疲惫的脸,突然明白了一件事:爱情里最难的或许不是等待,而是原谅不确定,接受不完美,理解那些没说出口的初衷。
我没有立刻说“没关系”,也没有摔杯子叫他滚。我只是安静地坐了一会儿,然后说:“饿吗?我煮面。”
他红着眼睛点头。
那晚我们没谈未来,没谈过去,只是分了一碗阳春面,加了两颗荷包蛋。
他吃得很慢,像在珍惜什么。
后来他常来帮我修东西:电灯、洗衣机、网络路由器。有时也带一袋水果,或一本他正在看的书。我们重新聊天,聊西北的风沙,聊我这两年的工作,聊以后也许可以一起开个小书店。
缓慢,但踏实。
朋友问我:“你就这样原谅他了?”
我说:“没所谓原不原谅。我只是选择再给时间一次机会。”
生活不是电影,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重逢和完美结局。有的只是两个普通人,在生活的缝隙里慢慢摸索,试着把断掉的线重新接起来——也许接得不好看,但至少努力过。
如果你也在经历等待、困惑或突如其来的重逢,别急着下结论。
先听一听,看一看,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,也给自己一点时间沉淀。
有时候,理解比判决更重要。
门铃响的那晚,我没有得到答案,但我选择了打开门。
而后来的一切,都是从那一杯热水、一碗面开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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