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在我们结婚之后,我有时也会想起他
厨房水龙头没关紧,滴答声敲着凌晨两点的寂静。李红突然翻了个身,面朝天花板,冷不丁说:“老张,我今天碰见赵新庭了。”张建军没睡着,但也没吭声。他手指在被面上蹭了蹭,等着下文。结婚之后,我有时也会想起他“就超市门口,他牵个小姑娘,应该是孙女。头发全白了,胖了,穿个老头衫,肚腩挺明显的。”李红的声音平铺直叙,像在念一份超市小票,“差点没认出来。”老张“嗯”了一声,表示听着。几十年的夫妻,这点默契有。他知道这话没完。静了一会儿,李红又说:“年轻那会儿,真是要死要活地喜欢过他。你知道吧?就觉得没他不行,天都得塌。”她笑了一下,很短促,带点自嘲,“那会儿傻。”“谁年轻没傻过。”老张接了一句,翻过身,面对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