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没爱只是父母反对，纠缠半年后互不打扰

那晚我站在她家楼下。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，手指在通讯录滑了三次，最终按下拨号键。她接起来，呼吸声先传过来。我说：“我在楼下。”她说：“嗯。”

电梯数字跳到17楼。门开时她穿着那件旧T恤，头发乱着。我们没说话，我跟着她走进房间。她反手关上门，我的手掌已经贴在她后颈。她踮脚咬我肩膀，很重，像要把这半年缺的都补回来。

不是没爱只是父母反对

后来我们躺在皱了的床单上抽烟。烟灰掉在枕头套上，她用手指捻灭。“你爸妈还拦吗？”她问。我把烟摁进可乐罐：“拦。”她笑了一声，翻过身去。

从那以后，每周五我加完班就去她公寓。流程总是固定：我先按门铃，她开门，我们接吻，衣服丢在玄关。有时在沙发上，有时抵着冰箱。结束后她煮泡面，煎两个蛋，我坐在厨房吧台看她用筷子搅动面条。热气蒙住她的脸。

有一次下雨，我外套湿透了。她拿出我的旧衬衫：“还没丢。”我换上，闻到洗衣粉的味道，和我们分手前用的一样。她突然从背后抱住我，指甲陷进布料里。但谁都没提复合。

这种关系持续到第六个月。我在公司聚餐认识新来的实习生。她给我倒酒时手腕很细。第二天我要了联系方式。

和实习生约会三次后，我没再去17楼。手机安静了整整一周。周五晚上她发来消息：“洗衣机坏了。”我盯着屏幕，直到亮光熄灭。没回。

周末我和实习生去看电影。黑暗中她凑过来，有草莓糖的气味。我突然想起另一个人的呼吸总是带着薄荷烟味。散场时下雨，实习生撑开伞。我抬头看见商场玻璃映出的自己，领带系得整齐。

昨天清理手机相册，弹出张旧截图。她写的：“我们像被撕开的邮票，还能粘回去，但已经不能寄信了。”拇指悬在删除键上，最终只是关掉屏幕。

现在实习生会在我公寓留宿。她不用薄荷味的沐浴露，不煎溏心蛋，不说“洗衣机坏了”这种暗号。早晨她帮我系领带，手法生疏但认真。我看着她的发旋，觉得这样也好。

那半年的所有触碰、齿痕、汗湿的鬓角，都锁在17楼的电梯里。偶尔午夜梦回，好像还听见门锁弹开的声音。但转身看见身边人的睡脸，就又睡过去。

天亮了。